张即之70岁写的这件楷书,古雅遒劲,引来清代“盖章狂魔”乾隆两次题跋,颇让人意外。
乾隆帝,作为清朝的盛世之君,他不仅在政治上有着卓越的成就,更在文化艺术领域有着深厚的造诣,尤其是对书法艺术的热爱,几乎达到了痴迷的程度。每当遇到心仪的书法作品,他总爱留下自己的墨宝,或题诗,或跋文,更不忘盖上那密密麻麻的印章,以至于有人戏称他的作品上布满了“牛皮癣”。
乾隆皇帝在这件楷书上面,忍不住两次题跋
然而,正是这样一位对书法有着独到见解的皇帝,在面对张即之的《佛遗教经》时,却显得兴奋,连续两次题跋,他对这幅作品的喜爱与推崇,可谓少有。
《佛遗教经》,作为张即之晚年的代表作之一,其艺术价值不言而喻。张即之,作为南宋书坛的革新巨匠,一生致力于改变当时书坛的颓势。
在这幅《佛遗教经》中,张即之将毕生所学凝聚于笔端,下笔简捷凝练,每一笔都透露出坚实的力量与峻健的风骨。点画之间,顾盼生情,结体俊秀而不失骨力遒劲,整体风格古雅遒劲,令人观之忘俗。
乾隆帝的题跋道“即之书以骨胜......其晚年皈心禅悦时所书,结体在禇欧间.....””,寥寥数语,精准地概括了张即之书法的精髓所在。张即之晚年皈依禅门,心境平和,所书之字结体介于褚遂良与欧阳询之间,既有褚体的灵动飘逸,又不失欧体的严谨法度,张即之书法特点之秘密也在于此。
颜真卿的书风,曾深深地影响了张即之
追溯张即之的书法之路,我们可以发现,他并非一味地模仿前人,而是博采众长,自成一家。他早年从唐人楷法入手,尤其对颜真卿的书法研究颇深,得其宽博厚重、雍容大度的神韵。而后,在伯父张孝祥的指点下,他又将书法风格由浑厚转为刻急,同时汲取苏轼的豪放、朱熹的严谨等诸家之长,最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“以行作楷”的书法风格。
这种风格,在保留了楷书的端庄与规范基础上,融入了行书的流畅与灵动,使得张即之的书法作品在南宋书坛独树一帜,称雄一时,影响深远,且有“宋书殿军”之誉。
“人书俱老”,这句话用来形容张即之的《佛遗教经》再贴切不过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张即之的书法技艺愈发炉火纯青,达到了化境。在这幅作品中,我们仿佛能看到一位老者在历经世事沧桑后,依然保持着对书法艺术的热爱与执着,用他那双饱经风霜的手,书写出对生命、对佛法的深刻感悟。这种超越技法的精神境界,正是《佛遗教经》能够跨越时空,触动人心的重要原因。
好的书法,超越了阶层,不管是皇帝还是平民百姓,都会从作品中感悟书法的美,张即之这件作品,就是“美”!
上一篇:“成语街道”更名,不给居民添乱